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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出炉了一个数据,略敏感,不展开讲,只说一个结果,又高了。
一个很扎心但也很真实的结论:当前的就业人数不仅能保障经济基本运转,甚至能促进经济稳健发展。意味着,看似只是数字变化,实则是就业市场的残酷筛选——未被吸纳的劳动力,其经济价值正在趋近于零。就像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,原本需要10个人维护,现在只需要5个人就能保证产出不变,剩下的5个人即便强行塞进车间,也只能做些擦机器、递扳手的活,工资自然低到勉强糊口。2024年某三线城市推出“公益岗位计划”,让45岁以上失业者去社区抄水表、扫街道,月薪1800元。表面看是解决就业,实则是用财政资金购买社会安定。这样的岗位会越来越多,但收入天花板注定焊死在生存线之上。1936年,凯恩斯在《就业、利息和货币通论》中提出一个著名论断:
这个理论在过去两百年屡试不爽——蒸汽机淘汰了马车夫,却催生出铁路工人;电商挤垮了百货大楼,却养活了数百万快递员。某头部招聘平台2023年报告显示,客服岗位被AI替代后,仅4%的从业者成功转型为AI训练师或数据分析师;江苏某纺织厂关闭后,工人再就业追踪显示,仅12%进入外卖、快递等新业态。当自动驾驶取代司机时,它需要的是懂激光雷达算法的工程师,而不是握了二十年方向盘的老司机;当智能工厂淘汰流水线普工时,它需要的是会调试机械臂的技术员,而不是拧了半辈子螺丝的女工。这种技能断层,让“创造性毁灭”理论第一次在微观层面失效。更严峻的是,我们正经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产业迁徙——十亿级人口同时升级。这相当于让整个欧洲+北美洲的劳动力,在十年内从纺织机跳进半导体车间。举个例子,过去农民种地要交公粮,后来国家取消农业税,还给种粮补贴,这就是典型的财富反哺——把工业赚的钱反哺农业,让农民不至于掉队。现在产业升级也一样,比如芯片厂取代纺织厂,不是说纺织厂工人没用,而是社会资源要流向效率更高的地方。这时候,政府通过税收、社保、低保这些隐性手段,把高附加值产业赚的钱,悄悄补贴给被淘汰的群体。比如近几年推的“防返贫基金”,表面看是防止脱贫户返贫,本质上就是给传统行业下岗工人、偏远地区劳动者兜底。这种兜底不是发大钱,而是保证基本生存线,让人不至于彻底失去希望。
2、切蛋糕不如做大蛋糕
根据统计数据,中国第三产业占比已达56%,但相比美国的80%,这里藏着最大的就业蓄水池。说到第三产业,很多人第一反应是送外卖、开网约车,或者做家政。但这些只是“初级阶段”。比如新能源汽车崛起,带动的不仅是电池厂和组装线,还有充电桩安装、二手车评估、电池回收、车载软件服务等几十个细分领域。这些岗位门槛未必高,但需要针对性培训。国家推的“免费职业技能培训”,其实就是把传统制造业工人,批量转化成“新产业服务员”。再比如养老行业。民政部《“十四五”养老规划》中提到,国家计划2025年前培养200万名持证护理员,目前缺口仍超300万。这个行业不需要高学历,但要懂医疗常识、心理学甚至智能设备操作。如果能把中年下岗工人培训成“银发经济服务者”,既能解决就业,又能缓解社会压力。分流的终极目标,是把人从“流水线螺丝钉”变成“服务生态参与者”。这条路虽然慢,却是就业转型的根基。
3、全球化下的“技术移民”
上世纪90年代,日本把淘汰的彩电生产线搬到中国,顺便输出了大量技术员和经理。这些人在日本可能面临失业,但在中国成了“高级外援”,今天,同样的剧情正在亚非拉上演。中国在非洲建的工业园、东南亚修的高铁、拉美铺的5G基站,背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工程师、建筑工甚至厨师。举个例子,东南亚某中资工业园招聘公告显示,电工、焊工等技术工种月薪1.2万-2万元,远超国内同类岗位。商务部数据显示,2023年外派劳务人员超60万,建筑、通信、电商为三大主力领域。当然,海外出征不是毫无风险。政局动荡、文化差异、安全问题都是门槛。但国家近几年推动的“领事保护进企业”“海外安保合作”,就是在给普通人兜底。18世纪蒸汽机淘汰马车夫,却创造了铁路工人;20世纪电脑淘汰打字员,却养活了程序员。今天的AI和自动化看似恐怖,但人类社会的适应能力远超想象。毕竟,时代抛弃你时,连招呼都不打;但时代托起你时,往往只需要一个微小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