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 者 | 梦萧

11月21日，阿里巴巴发布公告，公告内容不长，连标点以及股票代码和注册金额等数字都算上，也只有195个字，却释放了大量的信号，三年前引发全网震动的蒋凡正式回归。

同一日，阿里巴巴集团CEO吴泳铭也发布内部信确认此事，内部信中宣布阿里新组织架构将进行调整。将全面整合淘天集团、国际数字商业集团以及1688、闲鱼等电商业务，形成覆盖国内外全产业链的阿里电商事业群。

这说明离开核心业务淘天在海外三年后，蒋凡凭借过硬的业务能力，再次重回阿里权力中心。而且，这一次，他所执掌的是国内外所有电商业务。

阿里进行组织架构调整并不意外，让业界意外的是阿里电商事业群的CEO人选，这位肩负着阿里未来重任，掌管金额超过5000亿元的新任CEO竟然是蒋凡。此前蒋凡因桃色事件被阿里调任海外35个月，直到1年前才重新担任阿里合伙人，就在其重返阿里合伙人17个月后，重新成为阿里的“男一号”，负责阿里核心电商业务，直接向吴泳铭汇报。

本次阿里的调整，沿袭“双11”后必有调整的惯例，不过这一轮变化仍被业界称为“史诗级”调整，分分合合的阿里国内、国际电商业务终于“合二为一”，相关电商业务形成统一版图。在阿里海外业务表现不俗的蒋凡出任掌舵人，也印证了此前多次传出的传闻。在阿里增速放缓，进入不断调整期的情况下，蒋凡回归引发外界格外关注。

意外的是，在阿里发布公告的第二天，阿里美股和港股股价遭遇齐跌，美股下跌2.86%，港股下跌4.38%。阿里美股最新市值为2045亿美元，港股市值为1.59万亿港元。其中美股和港股市值较2020年的高峰值下跌了73%，阿里美股市值甚至一度被拼多多超越。

黄铮的一生之敌？

有业内人士认为，蒋凡对于阿里，相当于周受资和小米，都或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对象。

不同的是，雷军拿出1亿股权（现在价值约30亿元）未能留住周受资转投张一鸣，蒋凡因为那次桃色事件，被阿里调任海外，成为阿里接班人只剩下理论可能。毕竟阿里“战将千员，带甲百万”不缺人才，谁都没想到，蒋凡被调任到回归，只用了不足3年（35个月）。

蒋凡其实并不平凡。

蒋凡1985年出生于乌鲁木齐，少年时期就读于乌鲁木齐市一中，是个典型的技术派。蒋凡学习成绩不是最突出的一个，但在初中时期就展示了较高的计算机方面的天赋，2002到2003年年度全国中学生学科奥林匹克信息学竞赛，获得省级赛区一等奖，正是因为这次获奖，18岁的蒋凡被保送至复旦大学。

蒋凡或认为学校教得过于简单，每次考试估摸着能及格就停止答题。在蒋凡看来，这种考试都是浪费生命，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，比如编程。蒋凡估分的能力确实强，以61分的平均成绩拿到了复旦大学计算机系本科学位，20岁时进入谷歌实习，负责地图、搜索、内容的研发，那时候的谷歌还在中国大陆有业务，能进入谷歌的人都是天选骄子。

蒋凡2010年选择了创业，创办了友盟，一个移动开发者的服务平台。这一年，蒋凡25岁。2013年后，友盟创立仅仅3年，就覆盖近6亿活跃设备、18万个APP和6万开发者。获得了李开复的创新工厂以及经纬创投等知名投资机构的投资，估值超过5000万美元。也就在这一年，阿里以8000万美元的溢价收购了友盟，28岁的蒋凡已经真正实现了财富自由。

根据收购条约，蒋凡可以到阿里任职，当时担任阿里COO的逍遥子张勇，正为阿里储备大批优秀人才。而张勇的硬性指标就是35岁到45岁之间，财富自由的人。因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，能力得到过证明且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升职加薪，而是有种使命感。

张勇相中了蒋凡，问蒋凡想不想一起折腾点事情，以后你可以讲故事给孙子听？在阿里这个舞台上来表演一下，留下一点记忆？不差钱的蒋凡被张勇的使命感打动，成为淘宝无线事业部资深总监。

逍遥子看中蒋凡，或许是和蒋凡与他有着类似的外来背景有关，两人都不是真正阿里人，张勇此前在普华永道和盛大集团有过不俗的工作履历，2007年加入阿里巴巴后也获得破格提拔。

蒋凡的上位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，其负责的手机淘宝业务月活量由2013年的3000万增长至6000万，其接手这项业务只有1年，而2015年9月手机淘宝月活量突破1.1亿。而蒋凡的伯乐张勇也在2015年成为阿里的掌门人，凭借张勇的赏识和自身的能力蒋凡的职位不断升迁，2017年12月，蒋凡出任淘宝总裁。2019年3月，蒋凡兼任天猫总裁，并在同年6月发布的2019财年年报中被列入阿里合伙人，手上掌管着阿里两大最能赚钱的部门，成为阿里首位80后双料总裁，那时候蒋凡就已经被认为是阿里的接班人。

美团王兴在2019年发过这样一条朋友圈：“接下来几年，就是看拼多多的黄铮和淘宝/天猫的蒋凡这两个非常聪明的人如何较量，应该会很精彩。蒋凡要是能赢这一仗，那就是当之无愧的阿里CEO接班人，如果他有兴趣干这个话。”可以看出王兴对蒋凡的评价之高，也把蒋凡视为阿里的接班人了。

但接下来的事情，大家都知道了，蒋凡调任海外三年，直至近期回归。

阿里没有蒋凡这三年

蒋凡被调任海外的三年，阿里的发展并不是特别顺利。

财报显示，2021年阿里营收8531亿元，同比增长18.93%，2023年阿里营收9412亿元，同比增长8.34%，其中2022年营收增长只有1.83%。三年间阿里的营收只增长了881亿元，看似不错，但同期拼多多由939.5亿元增至2476亿元，增长了1536.5亿元，京东由9516亿元增至1.085万亿元，增长了1334亿元，三大电商巨头中，阿里增长体量最小，论增长体量不及拼多多和京东，论营收体量不及京东。

据财报显示，2023年8.34%营收增速，相比2018年和2019年50.58%、35.26%的增速明显放缓。而净利润方面，2021年还出现了58.66%的大下滑，由2020年的1506亿元直接跌至622.5亿元，自此，阿里净利润再未能突破千亿元。

近三年阿里的毛利率和净利率均有不同程度的下滑，毛利率分别为36.76%、36.72%和37.70%，略有上升，却和2018年和2019年的45.09%、44.60%，下滑明显。近三年的净利率分别为5.52%、7.55%和7.58%，而更早的三年净利率则是21.29%、27.54%和19.98%，相比之下，阿里净利率跌幅更大。

从近几年阿里、京东和拼多多的美股市值变化也可见一斑，阿里市值跌幅最大，京东市值也有下跌，相比之下跌幅更小，拼多多市值则是一路飙升，期间更是多次超过阿里，成为美股上市电商中市值最高的一家，现在阿里市值虽然反超了拼多多，两者之间差距也并不太大，阿里第一电商的位置仍面临挑战。

业界甚至认为，蒋凡不在这三年，阿里的业务被京东和拼多多不断蚕食。引以为傲的双十一，在2019年销售额2684亿后，自2020年光环逐渐褪去。成交额的增速下滑到26%，到2021年，这个增速进一步放缓到8.5%。2022年，阿里巴巴甚至开始放弃公布成交额数据。今年双十一阿里同样没有公布成交额。

此前在8月30日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公告称，阿里完成三年整改，取得良好成效。阿里则回应称：“这是一个新的发展起点。”等于从侧面印证阿里在这三年拐了一个大弯。

“阿里没得选”

在蒋凡归来之前，阿里巴巴的顶层架构已经大幅度调整了两轮，逍遥子也退休了。

2023年3月，时任阿里集团“一把手”的张勇启动了号称阿里“最重要的一次组织变革”，然后自己也在3个月后退休了。当时就有传闻蒋凡要回归。阿里现任CEO吴泳铭在蒋凡创业时就已经熟识，在收购友盟的过程中，吴泳铭起到了关键作用，这或也为蒋凡的回归奠定了基础。

对于蒋凡回归，在众多业内人士看来并不意外。接近阿里的人士认为，“蒋凡确实是现任管理团队中最合适人选”、“阿里没得选”。而蒋凡在“被贬”期间表现出的能力也确实能够胜任。在国内市场流量已经见顶的情况下，海外市场对于阿里至关重要，蒋凡正是在海外市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。

接手阿里国际数字商业后，蒋凡迅速对海外业务进行了梳理布局，形成跨境业务（速卖通、国际站），以Lazada为代表多个海外本土业务。同时快速推出全托管、半托管模式。大刀阔斧的改革成果显著。

蒋凡接手阿里国际数字商业前，国际零售业务营收占阿里总营收只有5%，不及阿里云和菜鸟与本地生活。但截至2024年9月，营收占比已经提升至13.4%。

据财报披露，阿里国际数字商业集团通过服务数亿名海外消费者，触达来自全球超过4700万名活跃中小企业买家。推动Lazada、速卖通、Trendyol和Daraz等业务在2023财年实现了总体订单正增长。阿里2025财年Q2财报数据显示，国际数字商业集团Q2营收为316.72亿元，较上年同期的245.11亿元增长29%。其中国际零售商业收入为256.18亿元，同比增长35%。凭借海外市场的出色表现，2023年年报中蒋凡再次出现在阿里合伙人名单之上。

投资人史保刚认为，蒋凡的回归或是阿里最好的选择，“目前拼多多风头无两，拼多多市值赶超阿里后，阿里或已经感觉到真正的危机，此前马云一直宣传阿里会变，这或印证了蒋凡的回归，将带领阿里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。”

不过在史保刚看来，蒋凡在阿里海外业务中取得的不俗成绩，但远未到提前开香槟的时候，“目前海外市场竞争同样激烈，东南亚电商巨头Shopee，拼多多海外电商平台Temu，快时尚电商巨头Shein，以及TikTok，都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，阿里并不能放松海外业务。”

其实不止是阿里，最近几年，京东由刘强东到徐雷再到许冉，拼多多由黄铮到陈磊，就连短视频带货“新王”字节跳动也由张一鸣变到了梁汝波，改革已经成为电商平台的主旋律。蒋凡和这些接替者相比，走的路更加崎岖一些，但是这或更能释放蒋凡的潜力，能为阿里带来新的希望。

此时回归的蒋凡，权力更大、业务更广，除了接掌原有的淘宝、天猫，继续统管国际商业，1688和闲鱼两大明星板块也被纳入麾下，归去来的蒋凡，是时候大展拳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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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 者 | 梦萧

11月21日，阿里巴巴发布公告，公告内容不长，连标点以及股票代码和注册金额等数字都算上，也只有195个字，却释放了大量的信号，三年前引发全网震动的蒋凡正式回归。

同一日，阿里巴巴集团CEO吴泳铭也发布内部信确认此事，内部信中宣布阿里新组织架构将进行调整。将全面整合淘天集团、国际数字商业集团以及1688、闲鱼等电商业务，形成覆盖国内外全产业链的阿里电商事业群。

这说明离开核心业务淘天在海外三年后，蒋凡凭借过硬的业务能力，再次重回阿里权力中心。而且，这一次，他所执掌的是国内外所有电商业务。

阿里进行组织架构调整并不意外，让业界意外的是阿里电商事业群的CEO人选，这位肩负着阿里未来重任，掌管金额超过5000亿元的新任CEO竟然是蒋凡。此前蒋凡因桃色事件被阿里调任海外35个月，直到1年前才重新担任阿里合伙人，就在其重返阿里合伙人17个月后，重新成为阿里的“男一号”，负责阿里核心电商业务，直接向吴泳铭汇报。

本次阿里的调整，沿袭“双11”后必有调整的惯例，不过这一轮变化仍被业界称为“史诗级”调整，分分合合的阿里国内、国际电商业务终于“合二为一”，相关电商业务形成统一版图。在阿里海外业务表现不俗的蒋凡出任掌舵人，也印证了此前多次传出的传闻。在阿里增速放缓，进入不断调整期的情况下，蒋凡回归引发外界格外关注。

意外的是，在阿里发布公告的第二天，阿里美股和港股股价遭遇齐跌，美股下跌2.86%，港股下跌4.38%。阿里美股最新市值为2045亿美元，港股市值为1.59万亿港元。其中美股和港股市值较2020年的高峰值下跌了73%，阿里美股市值甚至一度被拼多多超越。

黄铮的一生之敌？

有业内人士认为，蒋凡对于阿里，相当于周受资和小米，都或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对象。

不同的是，雷军拿出1亿股权（现在价值约30亿元）未能留住周受资转投张一鸣，蒋凡因为那次桃色事件，被阿里调任海外，成为阿里接班人只剩下理论可能。毕竟阿里“战将千员，带甲百万”不缺人才，谁都没想到，蒋凡被调任到回归，只用了不足3年（35个月）。

蒋凡其实并不平凡。

蒋凡1985年出生于乌鲁木齐，少年时期就读于乌鲁木齐市一中，是个典型的技术派。蒋凡学习成绩不是最突出的一个，但在初中时期就展示了较高的计算机方面的天赋，2002到2003年年度全国中学生学科奥林匹克信息学竞赛，获得省级赛区一等奖，正是因为这次获奖，18岁的蒋凡被保送至复旦大学。

蒋凡或认为学校教得过于简单，每次考试估摸着能及格就停止答题。在蒋凡看来，这种考试都是浪费生命，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，比如编程。蒋凡估分的能力确实强，以61分的平均成绩拿到了复旦大学计算机系本科学位，20岁时进入谷歌实习，负责地图、搜索、内容的研发，那时候的谷歌还在中国大陆有业务，能进入谷歌的人都是天选骄子。

蒋凡2010年选择了创业，创办了友盟，一个移动开发者的服务平台。这一年，蒋凡25岁。2013年后，友盟创立仅仅3年，就覆盖近6亿活跃设备、18万个APP和6万开发者。获得了李开复的创新工厂以及经纬创投等知名投资机构的投资，估值超过5000万美元。也就在这一年，阿里以8000万美元的溢价收购了友盟，28岁的蒋凡已经真正实现了财富自由。

根据收购条约，蒋凡可以到阿里任职，当时担任阿里COO的逍遥子张勇，正为阿里储备大批优秀人才。而张勇的硬性指标就是35岁到45岁之间，财富自由的人。因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，能力得到过证明且工作的目的不是为了升职加薪，而是有种使命感。

张勇相中了蒋凡，问蒋凡想不想一起折腾点事情，以后你可以讲故事给孙子听？在阿里这个舞台上来表演一下，留下一点记忆？不差钱的蒋凡被张勇的使命感打动，成为淘宝无线事业部资深总监。

逍遥子看中蒋凡，或许是和蒋凡与他有着类似的外来背景有关，两人都不是真正阿里人，张勇此前在普华永道和盛大集团有过不俗的工作履历，2007年加入阿里巴巴后也获得破格提拔。

蒋凡的上位还是凭借自己的能力，其负责的手机淘宝业务月活量由2013年的3000万增长至6000万，其接手这项业务只有1年，而2015年9月手机淘宝月活量突破1.1亿。而蒋凡的伯乐张勇也在2015年成为阿里的掌门人，凭借张勇的赏识和自身的能力蒋凡的职位不断升迁，2017年12月，蒋凡出任淘宝总裁。2019年3月，蒋凡兼任天猫总裁，并在同年6月发布的2019财年年报中被列入阿里合伙人，手上掌管着阿里两大最能赚钱的部门，成为阿里首位80后双料总裁，那时候蒋凡就已经被认为是阿里的接班人。

美团王兴在2019年发过这样一条朋友圈：“接下来几年，就是看拼多多的黄铮和淘宝/天猫的蒋凡这两个非常聪明的人如何较量，应该会很精彩。蒋凡要是能赢这一仗，那就是当之无愧的阿里CEO接班人，如果他有兴趣干这个话。”可以看出王兴对蒋凡的评价之高，也把蒋凡视为阿里的接班人了。

但接下来的事情，大家都知道了，蒋凡调任海外三年，直至近期回归。

阿里没有蒋凡这三年

蒋凡被调任海外的三年，阿里的发展并不是特别顺利。

财报显示，2021年阿里营收8531亿元，同比增长18.93%，2023年阿里营收9412亿元，同比增长8.34%，其中2022年营收增长只有1.83%。三年间阿里的营收只增长了881亿元，看似不错，但同期拼多多由939.5亿元增至2476亿元，增长了1536.5亿元，京东由9516亿元增至1.085万亿元，增长了1334亿元，三大电商巨头中，阿里增长体量最小，论增长体量不及拼多多和京东，论营收体量不及京东。

据财报显示，2023年8.34%营收增速，相比2018年和2019年50.58%、35.26%的增速明显放缓。而净利润方面，2021年还出现了58.66%的大下滑，由2020年的1506亿元直接跌至622.5亿元，自此，阿里净利润再未能突破千亿元。

近三年阿里的毛利率和净利率均有不同程度的下滑，毛利率分别为36.76%、36.72%和37.70%，略有上升，却和2018年和2019年的45.09%、44.60%，下滑明显。近三年的净利率分别为5.52%、7.55%和7.58%，而更早的三年净利率则是21.29%、27.54%和19.98%，相比之下，阿里净利率跌幅更大。

从近几年阿里、京东和拼多多的美股市值变化也可见一斑，阿里市值跌幅最大，京东市值也有下跌，相比之下跌幅更小，拼多多市值则是一路飙升，期间更是多次超过阿里，成为美股上市电商中市值最高的一家，现在阿里市值虽然反超了拼多多，两者之间差距也并不太大，阿里第一电商的位置仍面临挑战。

业界甚至认为，蒋凡不在这三年，阿里的业务被京东和拼多多不断蚕食。引以为傲的双十一，在2019年销售额2684亿后，自2020年光环逐渐褪去。成交额的增速下滑到26%，到2021年，这个增速进一步放缓到8.5%。2022年，阿里巴巴甚至开始放弃公布成交额数据。今年双十一阿里同样没有公布成交额。

此前在8月30日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公告称，阿里完成三年整改，取得良好成效。阿里则回应称：“这是一个新的发展起点。”等于从侧面印证阿里在这三年拐了一个大弯。

“阿里没得选”

在蒋凡归来之前，阿里巴巴的顶层架构已经大幅度调整了两轮，逍遥子也退休了。

2023年3月，时任阿里集团“一把手”的张勇启动了号称阿里“最重要的一次组织变革”，然后自己也在3个月后退休了。当时就有传闻蒋凡要回归。阿里现任CEO吴泳铭在蒋凡创业时就已经熟识，在收购友盟的过程中，吴泳铭起到了关键作用，这或也为蒋凡的回归奠定了基础。

对于蒋凡回归，在众多业内人士看来并不意外。接近阿里的人士认为，“蒋凡确实是现任管理团队中最合适人选”、“阿里没得选”。而蒋凡在“被贬”期间表现出的能力也确实能够胜任。在国内市场流量已经见顶的情况下，海外市场对于阿里至关重要，蒋凡正是在海外市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。

接手阿里国际数字商业后，蒋凡迅速对海外业务进行了梳理布局，形成跨境业务（速卖通、国际站），以Lazada为代表多个海外本土业务。同时快速推出全托管、半托管模式。大刀阔斧的改革成果显著。

蒋凡接手阿里国际数字商业前，国际零售业务营收占阿里总营收只有5%，不及阿里云和菜鸟与本地生活。但截至2024年9月，营收占比已经提升至13.4%。

据财报披露，阿里国际数字商业集团通过服务数亿名海外消费者，触达来自全球超过4700万名活跃中小企业买家。推动Lazada、速卖通、Trendyol和Daraz等业务在2023财年实现了总体订单正增长。阿里2025财年Q2财报数据显示，国际数字商业集团Q2营收为316.72亿元，较上年同期的245.11亿元增长29%。其中国际零售商业收入为256.18亿元，同比增长35%。凭借海外市场的出色表现，2023年年报中蒋凡再次出现在阿里合伙人名单之上。

投资人史保刚认为，蒋凡的回归或是阿里最好的选择，“目前拼多多风头无两，拼多多市值赶超阿里后，阿里或已经感觉到真正的危机，此前马云一直宣传阿里会变，这或印证了蒋凡的回归，将带领阿里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。”

不过在史保刚看来，蒋凡在阿里海外业务中取得的不俗成绩，但远未到提前开香槟的时候，“目前海外市场竞争同样激烈，东南亚电商巨头Shopee，拼多多海外电商平台Temu，快时尚电商巨头Shein，以及TikTok，都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，阿里并不能放松海外业务。”

其实不止是阿里，最近几年，京东由刘强东到徐雷再到许冉，拼多多由黄铮到陈磊，就连短视频带货“新王”字节跳动也由张一鸣变到了梁汝波，改革已经成为电商平台的主旋律。蒋凡和这些接替者相比，走的路更加崎岖一些，但是这或更能释放蒋凡的潜力，能为阿里带来新的希望。

此时回归的蒋凡，权力更大、业务更广，除了接掌原有的淘宝、天猫，继续统管国际商业，1688和闲鱼两大明星板块也被纳入麾下，归去来的蒋凡，是时候大展拳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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